第3章

16

 


「我夜班,早上才下班,溫主管等會要下班了。」


祁白點頭,「我問她了嗎,莫名其妙。」


 


說完,人就離開了。


 


同事微笑撐不住了,湊到我耳邊,「祁總真帥,也是真有錢,也是真的有病。」


 


11


 


我笑了笑沒說話。


 


做完交接,我終於離開。


 


深夜道路人煙稀少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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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眼就看到祁白的車。


 


「出去有事,順路送你。」


 


我轉身往前走,「不用,謝謝。」


 


車就這樣緩慢跟著我,一瞬間像是回到曾經他惹我生氣,也是這樣一路跟著我哄我的畫面。「你鬧什麼別扭。」


 


我停下腳步,「到底是誰在鬧別扭。」


 


祁白嘖了聲,「先上車。」


 


「不上。」


 


下一秒,車直接路過我離開,沒一點遲疑。


 


隻是沒過五分鍾,祁白又繞了回來,直接將我抱上了副駕。


 


暖氣襲來,我心裡嘆息,索性不搭理他。


 


祁白瞥我一眼,啟動引擎,「吃醋了?」


 


「想多了。」


 


「也對,你跟你老公成天洞房花燭,我就算找一百個女人都和你無關。」


 


「惹了一身病,可別禍害社會。」


 


紅燈,祁白停下車,「你現在不罵我會S嗎。」


 


「你沒事不提老公會S嗎。」


 


「我就提。」


 


「...」


 


這個無賴。


 


車剛停下,我直接開門離開。


 


這一夜,我睡得不怎麼好。


 


第二天早起去了公司。


 


剛開完會,手機傳來提示。


 


祁白發來張照片,是我的包掛件。


 


【你的?】


 


這是星星在幼兒園做遊戲贏得的獎品。


 


我以為是在路上丟了,沒想到是昨晚落他車上了。


 


我打字,【你放到酒店前臺就行。】


 


祁白沒再回,撥了通電話來。


 


我看著沒有備注的號碼,最後還是接起。


 


那一頭開門見山,「萬一沒了,你又賴上我怎麼辦。」


 


我破罐子破摔,「你想怎麼樣。」


 


「你在哪。」


 


我笑了笑,「祁總日理萬機,要給我送過來?」


 


「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」祁白冷哼,「順路,懂嗎。」


 


「你怎麼成天順路。」


 


祁白沒著急說話,轉而吊兒郎當的,「對,昨晚順路送你回家,我高興的睡不著。」


 


他問,「你呢,想我了嗎。」


 


聲線很淡,帶著笑意,像是再問,這麼多年,想我了嗎。


 


我不想分辨他話裡的幾分真幾分假,「不想。」


 


我說了個地址,掛斷了電話。


 


沒過多久,電話再次響起,我以為又是祁白。


 


卻是許明山。


 


他說他臨時有事,沒時間接星星放學。


 


星星還小,我不放心任何不熟悉的男女去接她。


 


程雪君在開會,我手裡的活要在晚上之前做好,都走不開,我皺眉想著辦法,一抬眼,看見祁白從電梯出來。


 


12


 


那一瞬,像是刻在骨子裡的念頭。


 


拋開其他,我知道祁白是個好人。


 


「看我幹什麼,想跟我舊情復燃?」


 


這人嘴裡是不是吐不出象Y,我接過掛件,視線回到電腦上,「你很闲嗎。」


 


祁白沒應,「怎麼。」


 


我語氣停了停,「幫我去接下孩子,四點放學。」


 


祁白微愣,氣笑了,「我幫你去接你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?你覺得我很闲嗎?」


 


「誰說她是我...」


 


他大概是真的生氣了,打斷我,「溫桃,我是你保姆嗎?」


 


我沒了反應,「那不用了,謝謝你跑一趟。」


 


祁白直接推開椅子走了。


 


沒幾秒,手機亮起,我看了眼。


 


祁白,【地址。】


 


13


 


我提前和幼兒園老師打了聲招呼,才放心工作。


 


程雪君投資生產了批按摩椅,銷量一塌糊塗,現在正想辦法和商場合作,再加上財務出問題辭退了兩個人,現在公司內部亂的一團糟。


 


傍晚又開了場會。


 


結束時已經快七點。


 


我急忙收拾東西,去祁白那接星星。


 


半個小時前,祁白發了段視頻給我。


 


星星坐在勞斯萊斯星空頂下,笑的燦爛,說著,「媽媽,叔叔給我買了玩具,我會乖乖吃晚飯的!」


 


我盯著屏幕無聲笑了笑。


 


半個小時後,我到了祁白給我的住址。


 


有家不回,去住酒店,我越發不懂這些富二代的腦回路。


 


不等我發消息給他,就看到別墅院子裡的一大一小。


 


離得遠,說話聲隱隱約約。


 


「為什麼班級裡你最矮?你媽是不是不給你吃飯?」


 


星星正擺弄著玩具挖掘機,「才不是,媽媽說她不矮,我爸爸也不矮,所以我長大以後也不會矮的。」


 


祁白冷嗤,「你爸那還不叫矮呢。」


 


星星停下了動作,抬頭,「你見過我爸爸嗎?」


 


「我一米九。」祁白蹲下身,「我跟你爸誰帥?」


 


「...」星星顯然跟不上他的節奏,依然問,「叔叔,你見過我爸爸嗎?」


 


祁白沒說話,最後輕輕嗯了聲,生疏的拿著勺子放到小姑娘嘴巴,「最後一口,聽話。」


 


畫面說不出的和諧。


 


我下意識出聲。


 


星星嘴巴塞得鼓鼓囊囊,眼睛一亮,撲到我懷裡,「媽媽,你來啦!」


 


我摸了摸她的臉頰,看向對面,「今晚謝謝了。」


 


祁白站起身,「你吃飯了嗎。」


 


我搖頭說沒胃口,星星晃了晃我的手臂,「嘗嘗叔叔做的飯吧,可好吃了!」


 


「...」


 


我確實沒什麼胃口,祁白也沒強求。


 


送我們回家的路線,他已經輕車熟路。


 


中途,許明山打電話給我,說他在我家,還說有重大的事情要告訴我。


 


大概是聽出我聲音的不自然,「你和祁白在一起?星星也在?你倆是不是想...」


 


我否認,「別鬧了,等會到家。」


 


說完,祁白看我一眼,沒什麼情緒的又扭頭看窗外。


 


到了樓下,星星看起來很開心,懂禮貌的和祁白道別。


 


祁白唇角終於扯了個弧度,視線落向我時又是那副欠揍模樣。


 


「你老公好像誤會了。」


 


我沒說話。


 


他繼續道,「你上去要是敢哄他,我現在就去砸了你家門。」


 


星星稚氣問,「叔叔,你為什麼要砸我家門?」


 


祁白頓了瞬,笑說,「因為叔叔人好心善,想給你換扇新門。」


 


「...」


 


車早已消失。


 


我站在原地,想著祁白的話。


 


我把他的想法盡可能都猜了一遍,甚至悲觀的猜測這個人是不是想讓我愛上他,再一腳踢開我,來達到報復的目的。


 


想到這,我自嘲一笑。


 


牽著女兒離開時,我忽然覺得後背發涼。


 


轉身隻看見拐角的一個背影。


 


很像那個人。


 


劉趙傑當年故意傷人罪,被叛了兩年。


 


出獄後聽說他得了胃癌,或許早就S了。


 


我安慰自己不可能是他才松了口氣。


 


14


 


許明山所謂的大事,就是他談戀愛了,今晚特地去給人家做晚飯了。


 


隻是沒過兩天。


 


他在酒店被人打了。


 


這事還要早上說起。


 


我今天休息,程雪君喊我和她一起去應酬。


 


而對方公司負責人,是我大學同學,叫周銘。


 


當然,我是通過祁白認識他的。


 


程雪君大腿一拍,「這就好說了,應該沒什麼問題,這事交給你去談,成了算你分紅。」


 


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將捷徑包裝成資源,偏偏女人資源好,人們會說是不獨立靠美色上位,而男人資源好,人們會說他人脈真廣。


 


我有些猶豫,因為我跟祁白現在的關系,不一定能談成的。


 


但程雪君很有信心,笑道,「今天我不忙,等會去接星星,好久沒和寶貝幹女兒培養感情了。」


 


「...」


 


那天,我提前到了會所。


 


周銘先認出了我,詫異又震驚,脫口而出的嫂子,又想到什麼,閉上了嘴。


 


面前人不多,多為富家子弟,雖說愛玩了點,但都是正常人。


 


至少那些年,我帶著助聽器待在祁白身邊時,他的朋友從未問過或嘲諷過我什麼。


 


就像是和近視眼一樣不足為奇。


 


當我說完來的目的,周銘笑出了聲,「就這小事?好說好說。」


 


對他們而言,確實是小事。


 


氛圍有些尷尬。


 


因為現場還有個女人,是我的發小,就算高中被劉趙傑警告,她也和我做朋友。


 


我信任她,大學時,也隻有她知曉我接近祁白的目的,也是她,將我的話錄下,發給祁白。


 


我沒辦法怪她什麼,畢竟是我做錯了。


 


事情發生後,我們再也沒有聯系過,如今她穿著暴露,當起了陪酒。


 


女人也看見了我,低下頭像是躲避什麼,無聲無息離開了。


 


我張了張口,終究放棄。


 


當一個人賺慣了快錢,按部就班的普通工作就入不了眼了。


 


那個曾經心思缜密的放棄我去融入富二代圈子的女人,如今也在生活中隱入塵埃。


 


周銘沒發現不對勁,「我還以為你來找祁老板的呢,桃兒,不是我多嘴,你真該勸勸他,不懂想幹什麼,員工工資都快發不起了。」


 


「什麼意思。」


 


周銘模稜兩可解釋不清楚,也沒繼續說,遞給我一張名片,讓我公司的事找這個人走流程。


 


事情有了把握,我給面子的多喝了兩杯。


 


程雪君發消息告訴我星星在畫畫。


 


我看著女兒的照片總感到幸福,明明一切都變好了,酒精作用下,我卻覺得空蕩。


 


祁白推門進來的時候。


 


周銘正給我倒滿酒。


 


「不是你前女友,不知道心疼?」


 


嗓音低沉。


 


周銘笑的肩膀輕顫,看向眼前人,「祁總,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道理,你發明的?」


 


燈光昏暗,倆人聊了什麼聽不真切。


 


祁白最後敞腿坐在我身邊,大概是忙碌了一天,眉眼略有疲色。


 


面前酒杯被人換了礦泉水,「不能喝就別喝。」


 


那雙手冷白勁瘦,骨節分明。


 


我想起,那應該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年。


 


我和同系學長碰見便一起出了圖書館。


 


忘記聊了什麼,我笑了下。


 


被祁白看見。


 


當晚,在公寓裡,他將我圈在懷裡,我後背貼著他的心口,他掐著我脖子,用手指一次又一次引得泛濫。


 


我顫慄的流眼淚,他捧住我的臉吻我,啞聲,「別哭啊,剛剛不是笑的挺開心的。」


 

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握住我的腰,終於將我換了方向。


 


指腹沿著腰線往上蔓延。


 


那一夜,他讓我流的不再是眼淚。


 


對我青筋暴起的也不再是手臂。


 


事後,褲子沙發都湿了,我氣,他也別扭,但還是冷著臉給我洗貼身衣物。


 


回過神,祁白還看著我。


 


我一向受不了他這樣直勾勾的眼神,像是漩渦,一分心便沉溺進去。


 


我說,「你管太多了。」


 


本以為這人又要提到我那所謂的老公。


 


祁白看了我許久,忽然問,「你想怎麼樣。」


 


我遲鈍的想著這句話,起身時有些眩暈,「好吵。」


 


我說的是音樂,祁白卻誤會了,眼底閃過落寞,最後嘆氣扶住我的手臂,「送你回去。」


 


我不知道在害怕什麼。


 


我想掙脫,他卻握的更緊。


 


酒精讓人心理防線節節後退。


 


五年了,過了這麼久。


 


我確實喝多了。


 


指尖不受控制的抬起,觸碰到他緩緩下沉的喉結。


 


祁白隱偏頭,「我不當小三。」


 


我一頓,恢復了些理智,也垂下手。


 


剛想轉身,祁白將我扯回來。


 


聲音隱忍也沉,「阿桃,跟他離婚。」


 


他的五官屬於淡顏,骨相優越。


 


明明看了無數次,我們之間鬧過吵過,如今看著他的樣子,我還是好想流淚。


 


「祁白。」


 


他嗯了聲,以為我喝多不舒服,「難受了?」


 


我搖頭,許久,我說,「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,以後也不需要,麻煩你不要隨便對我開玩笑,也不要說一些叫人誤會的話,麻煩你,高抬貴手放過我。」


 


頂樓貴賓包廂隔音很好,走廊空無一人。


 


祁白盯著我,頭頂的束燈冷光私是照進了他的眼裡。


 


「我放過你,那誰來放過我?」他笑了下,「溫桃,我是普通人,不是拍偶像劇的演員,我真心愛你,你卻利用我去報復劉趙傑,我還要像狗一樣一點脾氣沒有,什麼都無所謂嗎。」


 


愛情復雜,人心也復雜,我理解他,就像我理解自己利用他又愛他一樣。


 


剛好他助理過來,祁白接過東西,是三張銀行卡。


 


「我不知道你老公幹什麼吃的,你熬夜在酒店工作,又來和周銘喝酒,這些錢夠你好好生活了。」他仰頭深吸一口氣,「就當是我說那句話的賠禮道歉。」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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