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16

 


「醫生說你得了精神分裂,現在我是你的法定監護人。


「怎麼辦呢?你毫無民事能力,警察也沒辦法幫你呢。


 


「所以,乖乖在我身邊,別想逃。」


 


在他湊近時,我SS咬住他的脖頸。


 


鮮血很快順著我的嘴角流下。


 


他卻絲毫沒覺得痛:


 


「寧寧,我很喜歡現在的你,暴躁小野貓。」


 


我突然覺得活著沒意思透了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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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人如卸了力一般。


 


我看向茶幾上的水果刀。


 


或許一開始,我就應該隨媽媽離開。


 


活著,太苦了。


 


似是看出我的想法,司寒起身將水果刀放在我手中:


 


「想試試?不過你想清楚了,你自S一次,江岫白就會少一條腿、一隻手……


 


「你可以想想他的命,能讓你折騰幾次?


 


「如果你不在意他的性命,那就隨便。」


 


他聳了聳肩。


 


臉上的得意讓我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。


 


我舉起水果刀,毫不猶豫地朝他心髒扎去。


 


那就一起S吧。


 


12


 


再醒來時,我躺在病床上。


 


正在換藥的護士看著我一臉同情:


 


「好好休息,明天就能出院了。」


 


我低聲向護士求救,她卻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

 


半小時後,警察來了。


 


我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:


 


「警察同志,我被囚禁了,救救我,救救我。」


 


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司寒,他的嘴角噙著笑意。


 


我指著他:


 


「就是他,囚禁我,強暴我。」


 


警察看向司寒,同樣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。


 


司寒走向我,假裝溫柔地撩起我耳邊的碎發:


 


「同志,你也看到了,我妻子得了精神分裂症,一發病就有被害妄想。


 


「今天也是我在給她削水果,她突然就奪過刀捅我。


 


「還好醫生給打了鎮定劑,現在才穩定一點。」


 


說話間,他肩膀處的傷口滲出血來。


 


眼角流出幾滴鱷魚的眼淚。


 


我啐了一口:「真讓人惡心。」


 


最前面的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辛苦了,好好照顧她,我們也會備案,放心。」


 


所有人都離開了。


 


隻剩下司寒站在病床前,戴著勝利者的面具。


 


從此以後,我孤立無援。


 


一個精神病,有被害妄想,會傷人。


 


沒有人會站在她這邊。


 


我憤怒地掃去小飯桌上的飯菜。


 


即使餓S,我也不會吃司寒送的東西。


 


我發瘋,他卻饒有興致地看著:


 


「隔壁的隔壁病房裡,你心心念念的岫白哥哥也在。」


 


我聲嘶力竭:「你對他做了什麼?」


 


「隻是打傷了一條腿,至於瘸了還是截肢,就看你的表現嘍。


 


「他爸的公司還要仰仗我,外面還有幾個私生子,沒人會為他而得罪我。


 


「白恬棲,你要時刻記得,江岫白的命,握在你手裡。」


 


小飯桌上再次擺滿了飯菜。


 


我如一個機器人般拼命往嘴裡塞。


 


我這輩子,已經毀了。


 


我不能再搭上江岫白的一輩子。


 


飯後,司寒將我的手機還給了我。


 


江岫白的消息鋪天蓋地地湧了進來:


 


【恬棲,老師說你退學了,為什麼?


 


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,和我說。】


 


……


 


最新一條消息是:


 


【恬棲,別怕,我會把你從那個惡魔手裡救出來。】


 


「他還挺深情的嘛!」司寒笑意中帶著S意。


 


我知道,我多一分的停留,就會讓江岫白的處境更難一分。


 


我快速敲擊鍵盤:


 


【你聽不懂人話嗎?我討厭你,別出現在我面前。


 


【你知道你這次腿怎麼斷的嗎?是我找人幹的。


 


【沒想到吧,我就是你口中的惡魔。


 


【再來煩我,下次就不是斷腿這麼簡單了!


 


【滾遠點!】


 


然後拉黑刪除。


 


我望向司寒。


 


他輕拍我的臉頰:「做得很好,醫生說他的腿很快就會治好。」


 


我溫順地點點頭:


 


「阿寒,我們回家吧,我想回家。」


 


路過江岫白的病房時,半敞的房門傳出一陣陣低沉的嗚咽。


 


我知道,隻有我越惡毒,他才會越安全。


 


就這樣吧。


 


就讓我爛在泥裡吧。


 


醫院外的陽光灑在我身上,我卻感到徹骨的寒冷。


 


我以為能等到媽媽醒來,再有一個家。


 


可現在,這些對我來說,隻是妄想。


 


我如行屍走肉一般,成為司寒的玩物。


 


而如今我活著的唯一意義,就是讓江岫白好好活著。


 


司家別墅裡,司寒的湖藍色領帶如毒蛇般再次纏上我的手腕。


 


這是他的求愛信號。


 


可這次,我卻無動於衷。


 


他狠戾地捏住我的下巴:


 


「別忘了,江岫白還在醫院裡。」


 


我隻得向他臣服。


 


肆無忌憚地索取後,他終於餍足。


 


隻是這次,他沒做措施。


 


身體裡的熱流讓我感到慌張:


 


「阿寒,我可以吃長期避孕藥。」


 


這句話似是激怒了他。


 


他再次將我按在床上。


 


不帶絲毫憐惜。


 


我絕望地盯著天花板。


 


一遍遍想:我什麼時候能S掉他?


 


13


 


結束之後,已是深夜。


 


他撫摸著我的臉頰,冰涼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戰慄。


 


「寧寧,給我生個孩子吧,生個孩子你就不會想著離開我了!」


 


我偏過頭。


 


無聲抗議。


 


他嗤笑一聲,將我的腳鏈再次戴上。


 


手鏈一端扣在我的左手腕,一端扣在床頭。


 


然後與我的右手十指緊握,靜靜躺在我身邊。


 


長久的沉默後,我問:


 


「為什麼是我?


 


「為什麼偏偏是我?


 


「為什麼不能放過我?」


 


司寒的呼吸出現一瞬的不穩,很快又平復下來。


 


「放過你?寧寧,你怕是忘記了,我曾經放過你一次,可你做了什麼呢?」


 


我掙開他的手:


 


「我不是宋舒寧,我是白恬棲!」


 


他再次握緊我的手指:


 


「白恬棲啊!你知道你那早S的小姨叫什麼名字嗎?」


 


心頭霎時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

 


我從未見過我的小姨。


 


姥姥姥爺很早就離婚。


 


姥姥帶走了小姨。


 


她們常年久居國外。


 


媽媽則跟著姥爺。


 


從媽媽的口中,我得知小姨叫沈文靜。


 


媽媽總是嘆息:


 


「不知道靜靜什麼時候能回來?」


 


直到我 12 歲那年,遠在國外的姥姥突然打電話,告知了小姨的S訊。


 


其中緣由,無人和我提起。


 


記憶裡,媽媽從那天起,經常無故流淚。


 


司寒莫名提到我的小姨……


 


我突然想到,姥姥好像姓宋。


 


全身如過電一般,汗毛戰慄。


 


我SS地盯著他:「我小姨的S是不是和你有關?」


 


14


 


司寒強硬地抱緊我。


 


我想掙脫,卻困於手鏈和腳鏈的束縛。


 


「寧寧,你乖乖留在我身邊不好嗎?為什麼非要跟那個窮鬼私奔呢?」


 


在司寒的囈語裡,我拼湊出一個令我絕望的事實。


 


小姨出國後一直半工半讀。


 


直到大她兩歲的紈绔二代司寒提出讓小姨做他的女朋友。


 


小姨彼時有男友。


 


兩人一起打工。


 


很累,但很幸福。


 


小姨果斷拒絕了司寒的糾纏。


 


直到,她的男友被霸凌,卻因此要被學校退學。


 


她知道,這是司寒的報復。


 


……


 


於是,她提了分手。


 


成為司寒的女朋友。


 


準確來說,是見不得光的情人。


 


兩年後,司寒和地產千金訂婚。


 


小姨不想成為小三,她求司寒放過她。


 


司寒卻將她囚禁起來。


 


直到小姨提出要繼續讀研,司寒才勉強答應。


 


在大學裡,小姨遇到正在攻讀臨床醫學博士學位的初戀男友。


 


被斬斷的情絲終於得以連接。


 


之後,兩人決定一起逃回國。


 


然而在途中的輪船上,他們被司寒的保鏢抓住。


 


小姨為了救男友,毫不猶豫跳下海。


 


那時,她已有身孕。


 


最終一屍兩命。


 


她的初戀也不知所蹤。


 


……


 


得知真相後,我恨不得立刻將司寒碎屍萬段。


 


他害S小姨後,轉身盯上我。


 


等著我長大。


 


逼我做小姨的替身。


 


我狠狠咬住他脖頸的動脈。


 


可即便我使出全身的力量,他還是輕松將我反身鉗住。


 


半年多的折磨,我已瘦到脫相。


 


在將近一米九的他面前,我如同一隻小雞:


 


「寧寧,恨我嗎?愛之深恨之切,那就一直恨我吧!」


 


他如一隻野獸般,毫無節制地索取。


 


日復一日。


 


我已不知在這間幽閉的房間裡度過多少個日夜。


 


他限制我的一舉一動。


 


直到一天,我嘔吐起來。


 


命運的齒輪在小姨身上碾壓過後,再次精準命中我。


 


我懷孕了。


 


15


 


司寒在別墅裡布置了嬰兒房。


 


置辦了很多嬰兒用品。


 


他似乎,很期待這個孩子。


 


可我對這個孩子,隻有恨意。


 


我想讓它悄無聲息地離開。


 


可一旦我有這種想法,別墅裡的僕從都會跪下求我放過他們。


 


我的任何自虐行為,司寒都會報復在他們身上。


 


與此同時,司寒會時不時送來一些私人物品。


 


帽子、圍巾、鞋子、手表……


 


我一眼就認出,這是江岫白的物品。


 


司寒輕輕拍打我的後背:


 


「寧寧,你想清楚。你的一舉一動,自會有人替你萬劫不復。」


 


我抬眼望著他,眼眶泛紅:


 


「司寒,你愛這個孩子嗎?」


 


「當然,愛屋及烏,我愛你,自然也愛他。」


 


「那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?」


 


他看向我的眼眸,試圖洞悉我的內心。


 


片刻後,他沉聲道:「你想要離開我。」


 


我發出自嘲的笑聲:


 


「司寒,你一點都不愛我。你明知道,我想要一個家。


 


「一開始你以媽媽為餌,誘我上鉤。我以為你懂我的。


 


「我根本不愛江岫白,我愛的,從始至終都是那個能給我家的人。


 


「懷孕後,我從未想過離開,因為我覺得我可以有一個家了。」


 


我輕撫著尚且平坦的小腹。


 


眼淚從眼角一滴滴滾落。


 


我卻依然盡力微笑著看他。


 


眼神極盡纏綿。


 


他陰沉的臉上浮現出虛假的溫柔。


 


擦去我眼角的淚水,俯身在我耳邊:


 


「寧寧,我給你一個家好不好?我們和寶寶,組成一個家。」


 


「好!」


 


那天晚上,司寒第一次整夜睡在我的臥室。


 


可他依舊沒打開我手腳上的镣銬。


 


或許是怕我S他。


 


凌晨時分,我望著窗外的月亮發呆。


 


身後的他突然說起夢話:


 


「寧寧,我終於和你有家了。


 


「你還是愛我的對吧?


 


「你也不舍得我一個人孤獨終老,所以送她來我身邊對吧?」


 


我捏緊拳頭,指甲嵌進肉裡。


 


終有一天,我會讓他嘗到我受過的苦。


 


那晚之後,司寒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

 


每天早安吻,晚安吻。


 


給我準備換洗衣物。


 


他甚至親自下廚,給我做家鄉菜。


 


陪我去逛母嬰店,精心挑選寶寶的衣服。


 


他扶著我的腰,語氣中多了幾分真誠:「寧寧,我們越來越像一家人了。」


 


如果沒有藏在裙擺下的鎖鏈,我們真的很像一家人。


 


我強忍住惡心,與他十指緊握。


 


他變得越來越依賴我。


 


漸漸地,他開始和我訴說不堪的家事。


 


出軌又家暴的父親,時常當著他的面凌辱母親。


 


形形色色的小三捏著他的臉讓他喊阿姨。


 


父親告訴他想得到什麼,就要不擇手段。


 


……


 


所以,他將下流手段用在小姨和我身上。


 


可憑什麼,他毀了我們本該炙熱的人生,現在卻妄想和我有一個家!


 


聽著他的訴說,我依舊保持著最柔和的笑,心裡卻恨意滔天。


 


什麼是家呢?


 


家是一個一旦感到委屈無助就想念的地方。


 


可自從媽媽離開後,我就再也沒有家了。


 


司寒口中的家,是牢籠,是魔窟,是痛苦的深淵。


 


我永遠不會和他有一個家。


 


而肚子裡的胚胎,會幫我完成最後的復仇。


 


產檢定期進行著。


 


我的肚子越來越大。


 


四個月時,我的肚子就和別人五六個月差不多。


 


醫院裡,醫生說我懷了龍鳳胎。


 


這是我沒想到的。


 


司寒將耳朵貼在我的肚皮上。


 


在醫生的指導下感受胎動。


 


他真像一個慈父啊。


 


可惜,魔鬼永遠是魔鬼。


 


那就到時候讓我們一家四口,一起下地獄吧!


 


16


 


從醫院出來時,我意外看到遠處的江岫白。


 


他坐在輪椅上,左邊褲腿空空蕩蕩。


 


脊背卻依舊挺直。


 


指甲嵌入我攥緊的掌心。


 


為什麼?


 


我已經事事順從。


 


可終究還是害了他。


 


司寒摩挲著我手上的婚戒: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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